第407章活动即将开始?李想的杀戮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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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活动即将开始?李想的杀戮时刻!
  
  伍志远看着看着,夜色逐渐深沉,他不仅感慨:“李想果然没让我失望啊!”
  
  这部小说多处融梗,经常能让伍志远会心一笑!
  
  【庆历四年春,藤子京坐在澹州港唯一的一家酒馆里,抹着额头上的汗,看着酒馆的一面墙。】
  
  “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
  
  “这个梗铺的可以啊!”
  
  庆余年是猫腻大大的巅峰之一,另一部是间客。
  
  这部作品也是猫腻那么多书中,少有的文青气质恰到好处又没有盖过剧情的作品。
  
  说文青,其实就是文人里拧巴而又固执的理想主义。
  
  而这篇小说通篇就是在讲理想主义。
  
  讲述着每一个在生活中里苦苦挣扎而又不得解脱的理想主义者求而不得,最终演变而来的,一出夫杀妻,子弑父,臣弑君的悲剧。
  
  恩格斯说,悲剧是反映“历史必然的要求与这个要求实际上不可能实现之间”的矛盾。
  
  本书最重要,也是具有理想主义情怀的角色,便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叫叶轻眉。
  
  她虽然从未在本书中真真切切的出现过,但是你却又能感觉到,她无处不在。
  
  她是神庙跑出来的小仙女,坐拥天下最有权力男人的爱慕,手握天下所有财富的源头,有着工科女博士的智慧以及不俗的美貌,放在红袖,这妥妥是大女主配置啊。
  
  坐拥美男无数,金银财宝应有尽有才是常规路数。
  
  可是她却死了。
  
  这便构成了庆余年这本书最大的看点。
  
  这样的一个女性,她是怎么死的呢。
  
  随着猫腻的笔墨一点点的铺开,随着与叶轻眉有过过往的人的提及,一个在范闲看来,必然会走向死亡的母亲形象跃然而出。
  
  她死于她的理想。
  
  因为她的理想是——
  
  我希望庆国的人民都能成为不羁之民。
  
  受到他人虐待时有不屈服之心,受到灾恶侵袭时有不受挫折之心;
  
  若有不正之事时,不恐惧修正之心;
  
  不向豺虎献媚……
  
  我希望庆国的国民,每一位都能成为王;都能成为统治被称为“自己”这块领土的,独一无二的王。
  
  此时的庆国,还处于君权神授的封建制度之下。
  
  而本身就从神庙出来,明白那不过就是一个大点的现代化博物馆的叶轻眉对所谓“君权神授”自然嗤之以鼻,眉眼之间虽是婉约,可却难掩心中那足以震撼天地的平等之念。
  
  她要开民智,她要推动社会的发展,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平等二字如何写。
  
  那可怕的思想就像一根尖锐的针戳在封建落后的庆国这个虚弱的气球上,可她不知道的是,她这一刺,也刺在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身上。
  
  于是在那个雨夜,在刚刚产下范闲不久,满身抱负意欲施行改革的叶轻眉在雨夜香消玉殒。
  
  死在了自己所爱的男人手上。
  
  她读懂了工科所有的技术,却没有读得懂爱人的心。
  
  或许这就是爱情里的女人吧。
  
  当她用狙击枪为爱人获得皇位的同时,内心只有欣喜吧。
  
  可庆帝的心里却感受的不是温暖而是刺骨的寒意——如果她枪口对的人是我呢。
  
  爱情在皇权的面前,在特权阶级对特权本身的狂热面前,不值一提。
  
  所以庆帝在最后对范闲摊牌时候说,叶轻眉力图以己之力改变历史,所以他要杀她,庆帝最后的遗言是,“朕没有错”。
  
  这一切,范闲都是懂的,可范闲并不是一个像她母亲般的理想主义者。
  
  范闲的格局很小,他只是想活着。
  
  开心的活着,让身边的人幸福开心就好。
  
  所以哪怕他猜到了真相依旧装作不知情,哪怕他明白了自己母亲的理想后动容却不动作。
  
  范闲只是个小人物,一个瘫痪了一辈子,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格外珍惜的普通人。
  
  他和庆帝之间,微妙的维持着平衡的虚假和谐。
  
  可第二个理想主义者的出现,把这表面上的君臣和睦,父子融洽击的粉碎。
  
  陈萍萍。
  
  一个自小跟着庆帝长大的太监。
  
  他是一个被戏称为老狗的老家伙,一个总是在最黑暗的地方无声微笑的瘸子,一个坐在轮椅上听曲儿总是摩挲着羊毛毯子的特务头子。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为了庆帝,他千里突袭,喝马尿吃死肉,还瘸了腿。
  
  他是庆帝陛下最忠诚的走狗,是庆帝最仰仗的人。
  
  却偏偏也是范闲的软肋。
  
  他明明可以全身而退,却为了当面一问,只身赴死。
  
  先前就说过,谁对我好,我便对谁好,她对我的好,我一直牢记于心,她死的悲哀,想必也死地疑惑,我守了这几十年,就是想替她来问问陛下你。
  
  庆帝暴怒,将他赤裸瘦小的身躯刀刀凌迟,将他身为太监的秘密暴露民众眼前,让他受尽屈辱。
  
  因为他不解,自己将这天下能给的信任权势都给了他,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何还不知足。
  
  他为何为了一个几十年前的女子,与自己撕破脸皮。
  
  值得吗。
  
  自己给的不比那女人给的多千倍万倍。
  
  当然值得。
  
  庆帝从未想过,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老狗,才是被小叶子平等观念影响最深的人。
  
  不是那个含羞微笑的范闲,不是那个韬光养晦的范建。
  
  而是自己身边最信任的老狗,陈萍萍。
  
  越是太监这样的残缺之人,越会成为平等最坚定的信徒,而心向往之,致死方休。
  
  他才是小叶子平等观念的传承者。
  
  庆帝待陈萍萍,是主子待奴仆般的好,是赏赐,是恩典。
  
  小叶子待陈萍萍的好,是亲近如家人的朋友,我没大没小,是一视同仁。
  
  正如陈萍萍的多次回忆中的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她歪着头,满眼清澈的望着自己:“我是该叫你兄弟呢,还是姐妹呢。”
  
  他用自己的生命以及身后的无尽屈辱,撕开了庆帝与范闲的假和谐,逼着范闲站在了庆帝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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