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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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纸的手艺,你小子要是做了,就是要做一辈子的,这些东西是有灵性的,会跟着你,凡事不要只用眼睛去看,要用心。”
  
  老王太太黑着脸沉声对我说出这些话,然后便递给我一捆高粱杆。
  
  “将这些东西用锤子打扁,等一下跟我学做纸马。”
  
  听到终于要学做纸扎了,我连忙点点头做出回应,生怕这老太太反悔,又把自己晾在一边。
  
  “高粱杆的韧性好,做纸扎是最好的,这是祖祖辈辈的老师傅们传下来的东西,你可要记牢。”
  
  跟着老王太太娴熟的手法,将几根高粱杆,用草绳扎紧,一共反复做了四次,然后又见她用一根长长的高粱杆弯成一个圈,将那四个捆好的高粱杆在圆圈上固定好。
  
  一个马身子就做好了,老太太又拿过几根高粱杆做了马腿,最后弯了一个小圈和之前的大圈固定,一个纸马的骨架就做好了。
  
  最后糊上底纸和彩纸,一个活灵活现的纸马就做出来了。
  
  看着那纸马,我不禁感叹这老王太太的手艺真好,难怪这十里八村的人都要跑来找她做纸活。
  
  看了看自己跟着一点一点做出来的纸驴,我想学成这门手艺,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行。
  
  就这样,跟着老王太太,一天纸马,一天纸牛,一天纸人的学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自己终于能将底纸糊的工整一些了。
  
  这天晚上回家时,爷爷和奶奶告诉我,明天就不用去学纸扎了。
  
  “你明天就跟着你爷爷去个地方,然后就在那里开个店吧。”
  
  “开店?开什么店?”
  
  我有些糊涂,自己连工作都找不到,什么手艺都不会,怎么突然就叫自己去开店?
  
  “你这孩子,咋糊涂了呢,当然是开纸扎店了。”奶奶理所当然的对我说道。
  
  “纸扎店?我还没有学会做那些纸扎呢,怎么开店啊?”就自己那纸驴,纸狗的,恐怕会叫人连门都不敢进,就跑去医院看眼睛的。
  
  “熟能生巧,等你到了那儿,自己再多练练就行了。”奶奶毫不在意的说道。
  
  “可我哪有钱开店啊?”
  
  “我和你爷爷给你准备好了钱,你就只管安心的到那好好的开店就行了。”
  
  这突如其来的通知,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不知道还能有什么理由拒绝?
  
  在第二天一大早,便被爷爷叫了起来,坐上经过村里的客车,路过了山村,来到城市,换上公交车,最后又转坐出租车,跟着爷爷来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城市郊外。
  
  这是一个无人的十字路口,偶尔有风吹过会卷起地上的黄土,在衣服上铺上一层灰尘。
  
  在两条路交叉的西北角,有一栋不知什么时候建起的二层老旧小楼,很突兀的矗立在那里。
  
  “以后,你就住在这。”爷爷指着那栋小楼对我说道。
  
  “爷爷,您……是从什么地方找到这里的啊?”
  
  把店开在这种地方,确定会有人来吗?来的能是人吗?
  
  “这是老王太太交给你的,要进什么东西,就给这个人打电话,他会把东西给你送到这来。”
  
  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留下这句话,爷爷便离开了。
  
  手中拿着爷爷交给我的钥匙,上前打开了小楼破旧生锈的铁门。
  
  看着屋内满满的灰尘,有些绝望,看来还要先打扫卫生才能开店了。
  
  绕着房子找了一圈,才在房子的后面找到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石井,是那种古时候的老井。
  
  用一旁的木桶勉强打了几桶水,将小楼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后,坐在屋内唯一的小床上,看了看以后自己可能要住很长时间的房间,有些一言难尽。
  
  摸出了放在兜里的卡片,拿出手机对着上面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喂?谁啊?!”
  
  听着电话那头怒气十足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打错了电话,又反复确认了一下,的确是那个纸扎材料的老板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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