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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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摆在那里,年轮不可能和他们解释太多,拿到本子后就匆匆离去。
  “她似乎很不适应外面的空气~”
  一间休息室里,皮蓬吊儿郎当的靠在沙发上把玩一把折叠刀,“好像和我们这些人在一起呼吸让她感到很为难似的,这真奇怪……树人不是可以在粪坑里生存的吗?”
  “你这话要是传出去。”格瑞姆冷冷瞥过来,“它们绝对会配合维斯塔一起把你弄死。”
  “你说的应该是普通的树。”赫姆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的纠正同伴,“普通的树,普通的植物……树人不同,它们有智慧,它们也有自己的审美。”
  “我说的是极端情况——极端情况懂不懂?就比如你和一条鱼在水里比赛憋气,我保证你会比鱼先死。”
  “唉~”希茨菲尔一个人站在窗台边,看着外面阴沉的雨幕,对自己必须要和三个笨蛋共处一室幽幽一叹。
  休息室同样在地下,但已经非常接近地表,足足有一半都露在地表之上。
  所以这间房子就类似于正常民居的地下室。开启的窗户一半被地下黑暗所遮挡,另一半则显露出地上世界,能让她看到街上的暴雨。
  雨水噼啪凿击在窗上,让她又想起了噩梦最后看到的画面。
  其实来到休息室后她也尝试过自己催眠入梦,但显然不眠症的效应还在,无论她再涂抹多少强效回影剂,甚至直接饮用都睡不着。
  这是短时间内睡的太多,身体有“抗性”了。
  她只能通过回忆去重现当时的情景,不断的去想去思考,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线索是被遗漏的。
  最让希茨菲尔感到奇怪的是,那样一幕诡异的场景为什么会被布莱克-沙朗命名为《生命之树》。
  就假定那女孩真的很危险……就是毁灭之种好了,她所象征和即将带来的一切难道不是彻头彻尾的灾难吗。
  毁灭,伴随着死亡。万物凋零,秩序重演。
  布莱克-沙朗到底要变态到什么程度才会给画作起这样的名字?
  他不会认为自己很幽默吧?
  希茨菲尔向来自认为不是个正常人,即她觉得自己的内心和普适价值观里的正常人比有些变态。
  但她更不能理解那些为了艺术陷入魔怔的人,尤其是布莱克-沙朗这样的,就没谁能猜透他的心思。
  主要还是这个人在历史上留下的痕迹太少太少了……
  当初在南辛泽举办拍卖会,之所以能吸引那么多人,固然有他是个好画家以及他已经嗝屁的原因,但其中最主要的还是他留下的画作太少。
  几乎没听过哪个地方收藏有他的画,哪怕是素描手稿都没有,他的全部积累似乎都毁在了奥尔沃特的塌陷里,就没抢救出什么东西。
  于是……物以稀为贵,自然很多大富豪都想求取他的作品。
  “这个人一定有问题。”希茨菲尔在心里断定。
  奥尔沃特的塌陷已经被证实为是一场阴谋,是日蚀教会的邪徒们为黑蒙之蛇准备的第一个孵化场。
  既然当时有很多邪徒,以及被邪徒蛊惑的人都在北方活跃,布莱克-沙朗会不会也和他们牵扯上关系,这一点还真不好说。
  啪嗒一声。
  窗口外的画面被黑暗遮蔽。
  希茨菲尔眼皮一跳,看到一个穿的厚厚的小女孩摔倒在雨水里,下一刻一只手——属于大人的手从斜上方伸过来,将女孩拉起,然后干脆把她抱了起来。
  是了……
  她蹙起眉头。
  那个女孩最后抬头看我,还称呼我为“海德格先生”。
  那到底是噩梦里的树在用这个称呼喊我……还是过去时光里的女孩在用它喊另一个人?
  会不会当时在我伫立的位置还有一个人?那个人跟我身影恰好重叠在一起?他就是所谓的海德格先生?
  “咔嚓”开门的声音。
  转过身,看到夏依冰拎着一把伞推门进来。
  后面跟着伊森和戴伦特,这两人各自都抱着两只大油纸包,里面迅速逸散出食物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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